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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螯把酒 枕玉眠花

【润玉X彦佑】喜欢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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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小泥鳅:你喜欢她么 /// 彦佑:我喜欢他

青纱帐那段是回到调教15题的时间了


四年前,七月初七。如今的天帝尚是夜神。因三司配合不调以致天象紊乱一事实在严重,天帝朝后将夜神留下,与几个肱骨大臣又聊得久了些。待回到璇玑宫,早已过了与彦佑约定去看星河的时间。润玉有些歉疚,殿内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找着人影,只在棋盘上找到了一张字条:我去找小泥鳅啦你早点歇息吧!


字条即刻在润玉的手里被团成了团,面上却不改他温润的微笑——这样的夜神最恐怖了。


在殿内胡乱转了两圈,润玉少少平复了些,又将手中的字条好好地展开,铺平,小心收了起来。


洞庭,云梦泽。小泥鳅失恋了,叫彦佑不要与别人说。


“你润玉大哥哥也不行?”彦佑怕自己憋不住秘密,便问了个他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对象。


“当然不行!”小泥鳅即刻摇了摇头。


“他很关心你的。”彦佑又道,“你看,我们俩都算是他弟弟,但他什么事情都替你考虑,生活环境,名分,都给你最好的,像税收,各种麻烦的报表,手续,他一概都帮你做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只想你无忧无虑地,多好。”


“润玉哥哥是很关心我。”小泥鳅低着头道,“所以更不能让他知道!彦佑哥哥多陪陪我就好了,他最近这么忙,就不要去烦润玉哥哥了。”


“嗯,也好。”两人坐在湖边,随手折了几根芦苇,在湖面上划着一圈圈的波纹。彦佑等着小泥鳅与他倾诉,却等来了一个问题。


“彦佑哥哥,有喜欢的人么?”


“我……算有吧。”彦佑突然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回答。明明是他来疏导小泥鳅的,怎么反

扯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叫算有吧?”


“就是,喜欢一个人,但不敢主动接近,也不奢望与他变成什么亲密关系的那种。”彦佑瞧着小泥鳅仍天真无邪的清澈双眼,“这样算不算做是喜欢?”


小泥鳅又摇头道:不算。


彦佑哑然失笑:“为何?”


“我喜欢上一个湖中仙子,就天天都想见到她,吃饭也想,走路也想,写公文的时候也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无数的话想与她说。虽然她多数时间不理睬我,但我憋不住,就是想跟她说话。”


“那都……说些什么呢?”彦佑又问道。


“什么都有,比如今天看到了什么,吃了什么,问她喜欢什么东西……总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彦佑不由得感叹:年轻就是好啊,谈个恋爱都这么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可能……”忽然的转折将彦佑神游的状态又拉了回来,小泥鳅的声音忽然落寞了几分,”可能没有遇上对的人吧,她后来嫌我烦,就……”


“可能她也并没有很喜欢你啊,所以会觉得你啰嗦,话多。”彦佑顿了顿,忽而想到了自己,他又何尝不想把生活中所有的一点一滴都与他倾慕着的人分享?他又道:“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曾与我说过,最不喜欢闲聊,既没效率又没意思。”


小泥鳅不以为然:“那,如果你找她闲聊,她还会理你,和你一起聊,岂不就说明她待你与旁人不同,她也心悦你?”


“但如果他没理我,不就说明他待我与旁人无二么?”彦佑垂眼,心里似在想着那个人。


“这样你就可以在她身上少费些功夫啦!”小泥鳅觉得彦佑在这方面实在不开窍,还不如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彦佑哥哥见识过那么多好看的姐姐,怎么这些事还不懂?”


“喜欢了这一个,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不知怎的,彦佑忽然有些惆怅,“不知道他的心意,总比知道了要好。最起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在心里光明正大地想他。其实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很卑鄙。”彦佑自嘲道,“他,白月光一样的人,在我眼里浑身都发着光一般,哪里是我这样的人可以去靠近,甚至去臆想的对象呢?”


“可能也只在彦佑哥哥你眼里看她是如此吧?”小泥鳅虽年纪不大,冷不丁的一句话却还挺在理,“彦佑哥哥太不自信了!”


“他很喜欢捉弄我,把我绑成蝴蝶结之类的。”彦佑嘴角不自主地扬着笑意,“还经常突然拔下我发髻的玉簪,或是忽然从身后用指尖像这样点点我的肩膀。”说着,彦佑想着他的样子,在小泥鳅身上学了起来,“不管我多不开心,他一笑,眼睛好像星星一样,让人觉得是过节了,三界同庆的那种。他但凡对什么人生了气,我便恨不得亲自去揍他。”


小泥鳅皱着眉:“彦佑哥哥,你这真的不是喜欢。你是不是变态了?”


“真的不是?”彦佑再次确认。


“真的不是。”小泥鳅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他从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彦佑哥哥,现下的神情有些落寞。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呀?”小泥鳅不解问道。


彦佑抿着嘴笑了笑:“不是要聊你失恋的事么?怎么扯到我了?”抬手揉了揉小泥鳅蓬松的头发,“别跑题。”


青纱帐,龙蛇腾雾。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彦佑不住告饶道:“不就是吃了两盏冷酒嘛,你至于……”


“也不光是为着那天的事,这几年来你到底任性胡闹了多少次?四年前我不过与众人议事晚了些,你便跑去洞庭呆了五六天。”润玉正了正身子,权当恢复体力,“如今一并罚了。你痛快了这么久,我也要痛快痛快。”说罢又要伸手去抓彦佑的胳膊。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跟你……去洞庭那次真不是我使性子!”彦佑拼命躲开,“那次是小泥鳅找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吗!”


“什么事能拖你那么久?”润玉不依不饶。


“他……他心情不好,我就是陪他解个闷儿。那些日子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不是也陪你解闷儿了嘛?我……我一条青蛇,被你画成银环,被你缠成蝴蝶结的时候你忘了?”


“我和他能一样么?”润玉听彦佑拿他与小泥鳅相比,脸色顿时黑了三分。


“小泥鳅你看着长大的!这世上除了我睡觉盖的被子,你是不是谁的醋都要吃啊!”


四年前,天后寿宴,宴请三界宾客,彦佑一个芝麻小神,被安排坐在三门外的最末位。一壶冷酒,三四碟小菜。身边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早退,只默默地吃菜喝酒,不发一言。


“坐在这里,实在有些冷落。”身旁,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介意我坐这里么?”


“大……大殿下?”彦佑惊慌无措,忙让了半个席位出来,“当然不介意,请坐。”


从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润玉是第一个。


“若你有空,可常来天界。七月初七的星河十分好看。若那时你来,我们可以约着一起。”


“大殿下是夜神,这些星河璀璨的景象大约已经司空见惯了吧?”彦佑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润玉歪着头,似有些微醉,勾起唇角只问了一句:“你来不来?”


“来。”彦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是喜欢。从那个时候起,润玉便是他要一生追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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