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因由

持螯把酒 枕玉眠花

【润玉X彦佑】调教15题先导篇

ooc预警

 

锦觅带着孩子在屋里玩的,三个大男人也不怕冷,在屋外围着个火炉便热火朝天地吃起酒来,聊的话题也无非是儿时顽皮打闹一类的趣事。彦佑许久没见到旭凤,本想着在他面前好好揭一揭润玉的老底,讲讲他以为旭凤魂灭的时候背地里叹了多少口气,抹了多少眼泪,好一解这么久以来被润玉欺压的怨气。可他们二人讲的尽是童年,那些时日两人同商量好般绝口不提。彦佑即算是有八百个插口的机会,也不敢轻易破坏他们兄弟二人间重新维系起的情谊。

 

彦佑陪笑了半个晚上,想着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公子哥儿,若是在秦楼楚馆中,身边定是要围上七八个香袖金钗的姑娘,斟酒的斟酒,打扇的打扇,弹琵琶的还要时时暗送秋波,哪里像现在,小媳妇似的给天帝和天帝的弟弟斟酒布菜,给润玉当衣架,当靠椅,当软枕,当手把件儿被盘得溜光水滑…哪里是三陪,简直是三千陪。

 

彦佑有些郁闷,一壶新酒正烫着,桌上的这壶只剩了两杯的量,给两位大爷添完之后是一滴也不剩。瞧着眼前的这盏冷酒,身边的两人又正聊得火热,只好自饮。

 

端着酒杯,刚一抬手,还未及嘴边,身旁的润玉便搭了只手在他手腕上。他一怔,杯中的酒也撒了小半出来。润玉这才转过头,看着他:“你这杯酒都放了多久了?贪杯也不要喝冷的。”

 

彦佑此时一万个不服气,刚刚那么久都没理过他,喝一杯冷酒又来管,心下一横,扬头便道:“偏要喝冷的,我就爱喝冷的。”说罢,连润玉特意让他披着的水貂裘大氅也脱了,内里只着从前宫中穿着的丝质直裰,宽宽松松的贴在身上。随机又取了好几坛未烫过的冷酒放在手边:“你们两个喝暖的,我喝冷的陪你们。”而后一仰头便将手中的一盏冷酒全数饮下。

 

润玉看出是这蠢蛇在闹脾气,却也不好说什么,皱了皱眉,摆出了天帝的威仪说了声:“听话。”

 

彦佑自然是不服,心想着:想要在旭凤面前叫我给你面子,我就偏不要。扭头转向一边,给自己斟了杯冷酒,又伸手试了试酒壶的温度,若无其事般道了句:“这一壶也烫好了。”便将酒壶放到两人面前。

 

旭凤瞧着彦佑如此表现,便知道他闹起小媳妇脾气了。为防在席上闹得更僵,虽知道蛇族畏寒,却也不好劝彦佑别喝那冷酒。如今只得让润玉暂且先忍忍,而后他怎么收拾这个不听话闹脾气的便是他们二人间的情趣了。如此思虑了一遭,旭凤端了酒杯道:“大哥,好不容易来我这儿玩上几天,怎么还拘着彦佑呢?”

 

“你将貂裘披上。”当着旭凤的面,润玉不好直接上手,只得又说了一句。

 

彦佑听出旭凤是在帮着他说话,便更似有恃无恐:“我围着火炉热死了,偏不穿。”

 

润玉被气的不行,却也不能发作,手中的酒杯似快要被捏碎,旭凤看这两人间火势越来越旺,就算是为着这套价值千金的白瓷青釉酒具,也不能再扇风浇油了,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进退维谷,两处为难之际,屋内忽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传出,随即便是锦觅的声音:“伤到哪里了?”

 

旭凤心下一喜:娘子可算是天降神兵。转头便道:“彦佑,你快去瞧瞧锦觅和孩子怎么了。你是最会带孩子的,我儿子跟他娘这两天总是拌嘴吵架,我最不会说话,你帮我劝劝。”

 

彦佑本已被冻得瑟瑟发抖,碍于面子与润玉一直僵持不下,听他如此说,便如同获了大赦一般应了句:“好嘞包在我身上。”便进屋去了。不远的几步路,他还偏要将袖子甩起来,将衣摆荡起来,将冷风灌进来,偏要在润玉面前走出怡然自得的样子来。

 

润玉盯着他进了屋子,把门关得死死的,才放心,与旭凤重新叙起话来:“你最不会说话?你是最会说话的了。”

 

旭凤也瞧着屋中锦觅的身影,惺惺相惜道:“那位也是一样,互勉吧。”

 

润玉将蠢蛇脱下的貂裘拿起来放进怀里,吃了几口菜又饮了杯酒,才道:“气死我了。”说罢撂了筷。旭凤瞧着这架势,便也不多留。若搁从前他和锦觅还小的时候,肯定是要晚上趴在润玉的房门外看戏的,自有了孩子之后,这样的乐趣也少了许多。

 

“夜已深了,锦觅娘俩也得睡了。”

 

“是。”润玉顺势应了一句,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教训那条不知冷暖乱闹脾气的蠢蛇。

 

彦佑刚一进屋,便匆匆将门关上,站在门口打了个冷战。屋中的两人似是被吓了一跳,一瞧是彦佑,锦觅才上前来问道:“你怎么就这么一头撞进来?你怎么穿得这样少?”

 

彦佑摆了摆手,直奔屋中烧得噼啪作响的炭火而去,伸出双手靠近了些,半晌身上才稍回了暖,这才答道:“别提了,冻死我了。”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气死我了。”

 

锦觅瞧着他的神色,眨眨眼,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六七分。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锦觅给彦佑端了碗热汤,又将旭凤的冬衣给他披上后,便说要睡了,劝他回了。任凭彦佑如何央求,也不多留他一分钟。

 

临走,彦佑还扒着门框道:“小锦觅,再让我多待待,等他睡了我就走,我...你就当养了条蛇,不,你就当你家屋子里半夜跑了条蛇进来取暖,后半夜就走了,好不好…”

 

“不好呗。”不知何时旭凤站在他身后,替锦觅回答道。

 

锦觅只是抱歉地笑了笑,迎旭凤进了屋,又道:“晚安!”

 

彦佑有些绝望:“晚不安…”后脖颈突然被人一只手提了起来,连“安”字也变了调。

 

一个熟悉的声音:“住在人家里,还要打扰人家休息?”

 

彦佑全身一颤,润玉揉了揉他身上冬衣中的棉絮,又道:“自己脱了貂裘,是喜欢旭凤的棉袄?”

 

没有了帮他说话的人做靠山,彦佑即刻乖乖地脱了棉袄,整整齐齐放在人家屋门口,乖乖被润玉重新裹上了貂裘,因这貂裘一直被润玉捧在怀里,一丝凉意都没有。

 

没说话,彦佑一路跟着润玉回了旭凤给他们收拾出的客房。各自宽衣洗漱,谁也没理睬谁。彦佑快速地擦了脸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缩在床的一角便不再动弹。润玉故意等他躺好,才慢悠悠地上了床。

 

彦佑只觉得身后如大军压境,冒了半头的冷汗,忽而隐隐的,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定是因着吃了那两盏冷酒的缘故。若搁在往日,定又要在床上闹腾一番,让润玉拍着他睡觉方罢,如今,彦佑也只能蜷缩了身子,自己忍着。

 

只听身后的人轻叹了一声,不由分说便将彦佑的身子拧了过来,两人面对面侧卧着。

 

彦佑以为润玉要收拾他,手脚并用地蹬在他身上:“你…你做什么!”

 

“别闹。”润玉闭着眼,语气多有倦意,“我有些真的醉了。”说罢,将彦佑搂进了怀里,将宽厚温热的手掌放上彦佑的背,丝丝暖意透过脊背,胃中也舒服了许多。

 

“今日我与旭凤聊上头了,冷了你,所以你就使小性子,惹我心疼?”润玉又在他背上摩挲了几下,暖意更甚,“现下在旭凤家中不方便,你喝了冷的肯定要胃不舒服,且忍忍吧。”

 

彦佑见他如此明白,现下又对他这般好,似是觉得亏欠了自己,要补偿回来;以为今日的事便可一笔勾销了,便又自发地往润玉心口处贴了贴。

 

“回家再收拾你。”润玉临睡着前,最后一句话,便贴在彦佑耳边说了这句。

 

彦佑自然知道“收拾”二字是什么意思,忙道:“我…我要冬眠了…”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润玉的臂弯。彦佑闭了眸,打算心里默念一百遍:求求他明天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忘掉吧。

 

胃中暖暖的,眼前的人也安安静静地睡着,彦佑念到第八遍的时候,也睡着了。

 

晚安。蠢蛇。

评论(4)
热度(8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语因由 | Powered by LOFTER